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杭州城破

    八月,天气转凉的时候,叶青到了苏州。

    姑苏城外,曾贤晴亲自迎出了十里地,并且在城郊高搭彩台,欢迎这位安抚制置使。

    叶青下船之后,终于见到了这个把南方祸害成人间炼狱的罪魁祸首,只见他长得十分端正,看不出凶狠酷戾的样子...

    现在杭州被围,但是苏州上上下下却都看不出一丝紧张的样子,大家都认为陈瑜也就是攻克一些小的州府,想要拿下杭州还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这场席卷贵霜的叛乱,还没有引起它本该有的重视,目光短浅的昏庸官吏,都以为这场叛乱瞬间就可以被扑灭。

    叶青笑吟吟地看着曾贤晴,后者一溜小跑,过来后就抱拳道:“下官曾贤晴,见过少宰。”

    叶青颇为亲近地扶着他的胳膊将曾贤晴虚扶起来,道:“曾应奉,这样盛情相迎,真是让叶某心中不安呐。”

    “少宰为国奔波,劳苦功高,我整日里都跟苏州官吏们说,当今朝堂除了恩相之外,就属少宰是官家的臂膀,贵霜的栋梁。”

    叶青背起手,哈哈一笑:“曾应奉谬赞了,食君之禄,分君之忧,本官也只是尽忠职守罢了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把臂而谈,携手进了苏州城,身后的官吏、武将、士绅、护卫纷纷跟上。

    曾贤晴把他引到了自家府上,整个苏州也就同乐园最有档次,用来迎接当朝少宰不为过。

    进了大门的第一眼,叶青就彻底呆住了,直娘贼老子在建康见过多少豪宅,跟这一比都成了土坯房。

    自己引以为豪宅的昭德坊,跟这一比彻底成了凡品,脸上笑嘻嘻的叶青,心里已经把曾贤晴骂了个通透。

    这狗贼强取豪夺,刮地三尺,造出这么大一个祸乱,自己辛辛苦苦,搭进去状元的名声,好不容易把花石纲这件事圆满地变成两赢的局面,就是这狗贼为了媚上敛财,把老子的大计毁于一旦。

    也正是因为如此,曾贤晴在苏州拥有了自己的小势力。

    曾贤晴搜刮民脂民膏在苏州营造的同乐园,园林之大,湖石之奇,堪称南方第一。曾家也一门显贵,并拥有卫队数千人。东南一带刺使、郡守多出于其门下,“颐指目摄,皆奔走听命”,时人目之“东南小朝廷”。

    曾贤晴带着叶青等人来到园内,一名姿容娇妍、身段窈窕的美艳女郎携着两名侍婢,立在长廊转角等候,曾贤晴笑道:“贵客临门,开始上菜吧。”

    叶青带着陆谦吕望,直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,左右观瞧。

    美艳女郎回首笑道:“还请贵客登骄。”

    叶青这才发现,自己的前面,两顶小轿挺着,各有四个轿夫半蹲地上等候。

    眉头一皱,叶青摆手道:“我还是走上去吧,本官不喜欢乘骄。”

    他不坐,曾贤晴也不敢坐了,两个人继续行走。走着走着廊距突然变宽,足有先前的三倍;不知不觉间,两侧的花树越来越矮、视线越见开阔,最后极目一空,浓翠的树冠竟都沉在脚下,须探出两边的镂空围栏才能望见。

    这处设计如此巧妙,叶青走了一遭竟然没有看个明白,就已经置身于一个宽阔的阁楼。

    “老曾,你这设计的属实不错,不如下次去了建康,给本官负责的艮岳如法炮制一个可好。”

    曾贤晴喜不自胜,赶紧答应下来,他身边带路的美人笑道:“我们平日都乘肩舆来,从轿夫的肩上往外瞧,那才叫做好看呢!”

    望台之上,早已摆好两列矮几坐席,叶青当仁不让地被推到首位,他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,道:“本官一路远行,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,快点上菜吧。”

    陆谦、吕望也各自落座,他们的品阶不高,但是跟着的是权势熏天的叶青,走到哪也是要被尊为贵宾的。

    美人轻轻拍手,就有十几个侍女俏婢穿花蝴蝶一般端着菜盘上来,殷勤地斟酒布菜。

    叶青吃了几口,笑着道:“这次本官来此,为的是犁庭扫穴,剿除反贼陈瑜。可惜手头兵力不怎么够用,听说曾应奉手下颇有些强悍差人,不如组成一营,由本官发放甲胄兵刃,等到叛乱平息,这也是一支可靠的私兵嘛。”

    曾贤晴面色一惊,赶紧起身,惶恐道:“少宰明鉴,曾贤晴安敢蓄养私兵,这必是奸贼造谣中伤小人。”

    叶青一拍桌子,喊道:“曾贤晴,咱们都是恩相门下,你跟老子遮遮掩掩做什么,养一些私兵有什么要紧,这南方如此不太平,动不动就有叛乱的逆贼,我们这些人就该有自己的私兵。如今这满朝文武,谁家里没有个百八十个家将,你若还是如此见外,本官可就摔了桌子走人。”

    曾贤晴脑子飞速转动,这少宰叶青一直就不怎么规矩,他自己常常无视法度,看来是真心的不是诓骗自己,曾贤晴顿时由惊转喜,自己的那些狗腿子要是跟着大军打几场仗,将来在南方自己这个土皇帝就更稳固了。

    “既然是少宰吩咐,小人岂敢不从。”曾贤晴谄笑道。

    曾贤晴蓄养死士已经很长时间了,许多杀人越货的通缉犯都在他这得到了庇护,也仗着他的权势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。

    平民家里如果有一石一木稍微值得玩赏,这些膀大腰圆的闲汉就闯进家门,用黄色的封条做上标记,不立即拿走,而是让这家主人好好看护,稍微有些疏忽,就被判以大不敬之罪。等到发运时,必定毁坏房舍、拆断屋墙,把上贡之物弄出来。

    他的这些私兵可都是心腹中的心腹,为了曾贤晴肯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,是他最后的保命符。

    现在听说可以被叶青通过征陈瑜的权利,合法武装起来,曾贤晴当然更加高兴。

    “陆谦,等到大军到了,你带人准备好三千副甲胄、兵刃。老曾,你让你的人前去领取。”

    曾贤晴喜滋滋答应下来,陆谦和吕望对视一眼,会心一笑,低着头继续饮酒。

    叶青既然和自己坦诚相见,曾贤晴也就决定不再装了,他搓着手谄笑道:“少宰,小人颇有一些奇珍,一会吃完饭请少宰前去品鉴一番。”

    这是要送礼了,叶青呵呵一笑,指着他身边那个带路的美姬问道:“品鉴珠宝有甚乐趣,这是你的侍妾?”

    这美人儿长发如瀑,金步翠摇、珠饰环佩,所用还比狐丽丽等人更加富丽,看来是颇受曾贤晴疼爱。

    曾贤晴心里有些不舒服,这个侍妾是他新纳的,最近颇为受宠。但是这样一来他也更加放心,这个少宰果然如传说般荒唐跋扈,刚才的事更加笃信是真的了。

    小妾这东西,在他们这个圈子送人、陪客很正常,曾贤晴一咬牙,起身道:“小人不胜酒力,去内院小憩一会,盼儿你在这陪少宰吃酒。”

    盼儿刚入曾门不久,过的是锦衣玉食,奴仆如云的日子,哪里想到自己有陪客的一天,略带哭腔地哀鸣:“老爷..我”

    曾贤晴面色一沉,低声道:“伺候不好少宰,我剥了你全家的皮。”

    叶青笑吟吟地勾了勾手,盼儿花一样地俏美娇颜上带着浓浓的红晕,修长而有些青涩的身子微微颤抖,这些都让叶青更加意动。

    被哥哥送给曾贤晴之后,杨盼儿本来少女的心性使然,有一些哀怨伤感。但是自从一顶小轿进了这同乐园,她才知道世上竟然还有这样一种活法,往日里心疼不舍得买的首饰,在这里直如破烂一般,伺候的下人都不惜的要。

    从那之后,杨盼儿专心伺候曾贤晴,可惜曾贤晴侍妾多的吓人,轻易轮不到她。

    今天终于因为自己这个小妾的妙容姣好,被曾贤晴叫来撑面子,没想到就来了这么一幕。

    杨盼儿当然知道曾贤晴的能量有多大,说扒了自己全家的皮,绝对不是吓唬自己玩的。

    看到对面的年轻的贵客,狰狞的笑脸,一双眼睛毫不遮掩得放肆打量自己的身躯,一种羞辱感充盈着她的心房。

    双腿灌了铅一样,怎么也挪不动,叶青哈哈一笑,起身将她扛在肩头,往栏杆处一放。

    身子软绵绵,轻飘飘的,没有多少重量。

    杨盼儿惊呼一声,还来不及反应,美丽的甄首就被推出垂下的珠帘,身子则屈膝弯腰趴伏在栏杆上。

    远处曾府下人熟悉的身影走来走去,羞的她身子随颤栗而轻抖。

    在曾贤晴精心设计的小楼上,四周花草茂密,绿植遍地,清风徐来,夹带着酒香。

    一声清纯含着娇媚的少女春啼呜咽,声音非但动人心魄,竟然还带有几分稚嫩之气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曾贤晴面色不善,坐在大堂中,身边是他的心腹狗腿子董建。

    看到主子神色不好,董建凑上前,硬着头皮问道:“曾爷,少宰呢?”

    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,曾贤晴的脸瞬间变得青紫,一巴掌抽在董建得脸上,肿起个红印。

    无故被打的董建一句话也不敢说,脸都不敢捂,站在一旁垂首领命。

    “召集你的手下,几天后到城郊领盔甲,但是你要记住,你们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,知道嘛?”

    董建赶紧大表忠心:“小人们生是曾爷的人,死是曾爷的魂,谁要是敢朝三暮四,小人第一个拧下他的狗头,打断他的脊梁,抽了他的血,剥了他的皮。”

    曾贤晴点了点头,刚要说话,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厮,扶着双膝大喊:“不好啦!杭州被贼人攻破了。”

    曾贤晴蹭的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,扶着他的肩膀,喝道: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!”

    “老爷,不好了,杭州城的守军里出了奸细,给陈瑜打开城门,杭州城失陷啦。”

    曾贤晴迈不出门,赶往小楼,走到楼下被陆谦拦住:“曾应奉,少宰在上面休息,有什么事一会再说。”

    曾贤晴哎吆一声,没有心情解释,走到外面抬头一看正好看见自己小妾。

    她的甄首高抬,一看就是头发被人扯住,这般情景还说叶青在睡觉,纯属放屁。

    曾贤晴大声道:“少宰,不好了,杭州陷落了。”

    不一会,噔噔的脚步声传来,叶青从长廊走出,脸上带着一层薄汗,问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    “昨天夜里,贼人趁夜攻城,守军里有陈瑜信徒,他们让乱民生事吸引守军注意,乘机打开城门,现在杭州已经落到贼手了。”

    叶青往旁边一坐,凝神思考起来,没有想到提前逼反陈瑜,还是陷落了杭州,这个邪教头子到底是准备了多久了。

    杭州城一丢,贼势已然做大,但是自己着急也没有用。

    禁军还在路上,估计明日能过江抵达苏州,从冯庸那调来的轻骑兵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。

    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,就是在苏州等,等着大军到来。

    至于厢兵...叶青觉得没有必要去给陈瑜送人头,助长他们的士气。

    沿途的州县也早就严阵以待,现在贼人打破杭州,吃了口大的,估计需要一段时间消化。

    两手空空的叶青,继续在苏州等待自己的兵马,这一夜苏州的官吏,没有一个睡着。

    翌日,禁军前锋终于抵达,周康下令安营扎寨,然后带人直奔城内。

    大军一到,苏州城所有人长舒一口气,叶青更是直接宴请曾贤晴和苏州所有的士绅官吏,勉励大家齐心抗敌。

    酒宴上,大家推杯换盏,觥筹交错,一点也看不出大战将起的模样。

    此时董建遵循主子的指示,带着曾府纠集的一众泼皮闲汉,怕不有三千多人,来到城外的营内,讨要装备。

    一行人走起路来,一个有正样的都没有,寨内的禁军都侧目而视,心里有些看他们不起。

    董建暗啐一声,大头兵,老子们享受的金钱美人,你们这些贼配军鸟汉子,见都见不到。

    陆谦听闻之后,笑呵呵得走出大帐,搂着董建得肩膀,十分亲热地把他们迎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哈哈,好兄弟,你们在此稍微等候片刻,我让那些大头兵把衣甲兵刃拿来。”

    董建不疑有他,笑道:“有劳指挥哥哥,等到这件事办完了,小弟请哥哥吃酒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。好说,好说。”

    陆谦前脚刚迈出去,周围一群群士兵慢慢围了上来,一个泼皮跑到帐中,叫道:“哥哥,不对啊,我们被点了,你看外面。”

    董建出门一看,自己这些人已经被团团围住,刚说要去给他们催衣甲兵刃的陆谦,抱着双臂狞笑着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“指挥哥哥,这是何意?”

    “你们这些打脊泼才、含鸟猢狲,仗着曾贤晴的势,将好端端的南方搅得地覆天翻。今儿个就是你们的死期,我等奉少宰之命,先杀你们这帮腌臜畜生,再斩曾贤晴老狗的脑袋。”

    众泼皮顿时慌作一团,他们平日里仗势欺压小老百姓,凶恶如狼似虎,一旦失去爪牙,也是一群怕死的货。

    有几个心狠的,高声叫道:“反正是出不去,不如跟他们拼了!”

    迎接他的是一支破空利箭,箭雨簌簌落下,收割着这群人的性命,血很快染红了姑苏城郊的这片沃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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