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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一个心中充满爱的人

    傅斯年是个心中充满爱的人,这同样是公认的。

    他的同事们都能时刻体会到,傅斯年对他们的关心。

    比如,史语所在昆明躲避战乱的时候,傅斯年、陈寅恪同住在昆明靛花巷的一幢楼房,陈居三楼,傅居一楼。每当空袭警报大作时,大家皆往楼下奔,而肥胖的傅斯年却往三楼冲,以护持视力模糊、行动不便的陈寅恪下楼。不是一次、两次,而是每一次。

    比如,抗战时史语所到李庄不久,梁思永便胃病复发,又因感冒患支气管炎,继而转为肺结核。随着冬季来临,病情愈发严重!在生命攸关当头,傅斯年由重庆(辞去中研院总干事)赶到了李庄。

    傅斯年一看梁思永、林徽因的病情和困境,顿觉情势不妙,于是他便在1942年4月给朱家骅写信求援:“梁思成、思永兄弟皆困在李庄……已弄得吃尽当光。又逢此等病,其势不可终日,弟在此看着,实在难过!弟之看法,政府对于他们兄弟,似当给些补助。”傅斯年列举了三条理由,并请朱家骅与陈布雷(蒋待从室主任)一商此事:“便中向介公一言,说明梁任公之后嗣,人品学问,皆中国第一流人物,国际知名学人,而病困至此,可否赠以二三万元救助金?而帮助似亦有其理由也。”

    过了11天,傅斯年再次写信给中研院总办事处及朱家骅,告之史语所救治梁思永医药费报销方案等事宜,并透露了拟培养梁思永为史语所接班人的打算:“思永之生病,弊所之最大打击也。本所考古组及中博院同志,皆奉之为领袖,济之对彼,尤深契许。弟数年以来,时思将弟之所长职让彼继任。时弟在京代总干事,思永在长沙代弟职务,自胃病后,不肯也。彼如出事,实为中国考古界最大损失也!故此时无论如何,须竭力救治,使其病势可以挽回。”

    当时傅斯年致信朱家骅时,还同时寄给国民政府经济资源委员会主任翁文灏(咏霓),两人合议后通过陈布雷向蒋呈报。当年九月,蒋从他掌控的特别经费中拨赠梁氏兄弟二万元“医疗及学术补助金”,由翁文灏转给傅斯年再转“二梁”。

    傅斯年求得的这笔款子,无疑是雪中送炭,是梁思永、林徽因的救命钱。

    由于梁思永住的羊街8号住所光照不足有些阴湿,傅斯年特地安排在史语所租住大院打造了一处“阳光房”(玻璃阳台木地板),将梁思永抬到板栗坳居住休养。

    至于傅斯年对他的弟子和下属的关心和爱护,则是时时处处。

    而更传为美谈的是,傅斯年在任台大校长时,对学生们无微不至的关爱。

    他接手台大时,台大校舍不够,很多学生不得不住在校医院的病房。傅斯年想方设法在短期内筹集一笔资金,在不到一年时间解决了八千多名学生的住宿问题。

    他曾对部下说:“我们办学,应该先替学生解决困难,使他们有安定的求学环境,然后再要求他们用心勤学。如果我们不先替他们解决困难,不让他们有求学的安定环境,而只要求他们用功读书,那是不近人情的。”

    1949年12月1日,傅斯年致信台大训导长郑通和、总务长余又荪、赵国华,“爽性下一个决心”,把“学生住处及其生活上相关之房子”这个问题,“在目前阶段上完全解决”。还要求即日着手觅地、设计、画图,将此信登入校刊,征求全校意见。

    他考虑得非常细致,在信中具体列出设施清单,包括:学生自行车存放棚,男女厕所,须足用、清洁,重病学生的疗养室、休养室,配套厨房、浴室、护理人室,学生生活公用房,工友公用浴室等。

    他让全体台大学生进行X光检查,预防感染肺结核,检查后轻微患者另拨宿舍暂住,单独提供伙食,安排工友照顾;重病者准许休学,生活补助费照发,还加发菜金三十元。

    傅斯年尤其对优秀学生、贫困学生体贴入微。当时在台大就学的朱葆瑨,在《永远活在学生心中的傅斯年校长》中回忆,“很幸运地住进了傅校长新盖的学生宿舍,并且申请到工读奖学金,解决了基本食宿问题,才能安心念书。傅校长不只是我们的师长,还是我们的衣食父母。”

    他设立多项奖学金,不让学生因贫失学。李亦园1948年考进台大历史系,两年后因兴趣而非成绩差,想主动降级转读新成立的考古人类学系,家境困难又想保留全额奖学金作为生活保障。

    台大规定,学生降级不能享受奖学金。钱思亮教务长依校规不予同意,同时好心为他指路:涉及校规破例之事,可找傅校长。

    傅斯年放下繁忙公务,认真聆听李亦园陈述的兴趣和想法,问了三个问题之后,点头表示满意,爽快地在他的报告上批了“准予保留奖学金。”李未辜负傅校长的厚爱,后来成为台湾“中央研究院”院士。

    夫人俞大綵回忆,傅斯年“看到一篇好文章,约作者面谈,极为激赏他的文才;但该学生家境贫寒,又患深度近视。问他何以不戴眼镜,该生默然不答。孟真去世后不久,卫生署刘瑞恒先生来我家,交来眼镜一副,说是孟真托他在香港为某生配的。”

    他常到学生宿舍探视,查看学生的伙食。当时台湾各方面都很困难,台大的伙食自然也不会很好。

    时在台大念书的许倬云回忆说:“他经常巡视学校各处,……到我们宿舍看我们吃什么饭,叹口气。”

    随后,傅斯年便想尽办法改善学生的伙食。

    在严师如严父的年代,傅斯年与学生亲密无间,如同家人,甚至会被调皮的学生取笑。他有次路过台大生物实验室,看到学生正在观察草履虫,便说他在伦敦时也看过,有位学生开玩笑说他“吹牛”。他毫不介意,大笑而去。

    傅斯年因患严重高血压病,夫人为防他嘴馋乱吃,每日只给不多的零花钱。“放肆”的学生会从傅校长的口袋中,掏出这些零花钱,去买厨工兼售的糖果,跟他分食。 他跑到学校的合作社买面包吃,碰到学生,有时也被“敲竹杠”,以面包请客。

    可以想象,这样随性的校长,随性的学生,相互之间有怎样真挚的情感。

    傅斯年每天都在校园里转悠,随时进入课堂听课,他的听课并不是走过场,如果发现教师不合格就会予以辞退。正是这种兢兢业业,确保了台湾大学的教学质量。

    傅斯年执掌台大不过两年时间,却让一所三流大学成为台湾最好的大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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